从水开始谈起，一个
会融化的故事。
开头没有约定，结尾是
一只水鸟独立于平坦的礁石间，
小水池分散四周。
你说
柔软的那部分是渔歌，
一群大学生合唱圣诗。
这些，都是读你的注脚：

有时从一个沾着绿色的故事开始
你隐去水底的暗流
海水之下的冰山
像一些被你省略的细节。

有时从一杯红茶起步，
谈及一桩似近若远的婚事。
风从墙角吹来，水温降到80度
刚好服下
一个需要回避的主题。

有时从一首歌中抬头
模仿他人动情的腔调
结果越走越远。
你不擅长表述低音处
但善于给音乐布置经典的背景。

有时从书法中谈起，一个人
从岁月深处跋涉而来
只为完成一帧作品：
迷宫般的艺术，充满魔幻色彩
仿佛一场村边的戏，
我们是主角。

读你，是一种心情
像欣赏一个会晃动的影子，
带着不确定性。

转 机

踩下油门，往更低处
速度带给人灵感与启示。
想象高速公路看不见的尽头，
有乡村、草原、自由行走的马匹羊群。
夕阳下，河水宁静
如红色的法国葡萄酒，
倒映着我炽热的灵魂和
跳出胸膛的心。
有人说，
他见到一个人突然离席
犹如亲眼看我跳进那酒里冒出的一串气泡，
转瞬即逝。

但
一切都是幻像。
当我在酒中触到这个世界的眼神
柔和得包容下整个大地，
谅解成了人类的主宰
神的旨意
一切突然有了转机。
我缓缓松开右脚
油门上浮，速度变慢，
我需要一双活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