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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晨曲
【发布日期:2014-04-30】 【来源:】 【阅读:次】【作者:蔡柔远】
    清晨,一声缈远的鸡鸣,划破了夜空的寂静,唤醒了甜睡中的乡村。“早睡早起”是村里人信奉的健康信条,当风轻轻叩响门环时,全村几十盏灯火相继闪亮……家家都传出涮锅洗盆声,村民们用炽热点燃了村庄的炊烟……瞬间,天空拉开了灰蒙蒙的晨幕,东方已隐隐地露出了一缕鱼肚白,村子的轮廓朦胧地展现了出来。村巷里响起了脚步声,沉沉的,由近而远,开启了忙而有序的生活。
    饮炊烟,踏露珠,男人扛起犁耙,牵着老牛,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田间地头,妇女们荷上银锄,挑起箩筐紧随其后。老人和小孩子则在屋前,洒扫庭院,擦桌拂尘。老人和孩子们浓浓的莆仙话给家乡注入了无限的亲情与活力。
    村里人喜欢早上去田里劳作,既可享受清晨凉风的滋润,也可避免太阳热辣辣的曝晒,还可舒筋活骨。他们笑城市里的人白白花力气去跑步,去打拳。于是,天蒙蒙亮他们就下田去了。  
    田野上的庄稼在光与影的交织中舒展着身躯。清风带着轻纱般的雾气,柔柔的润润的,在田野上徜徉,吹得庄稼嫩绿的叶子摇头晃脑,吻着人们的脸庞,撩起他们心底的清爽惬意。
    村民在田埂上走着,打着赤脚,踏着青草,痒痒的,划过小草上的露珠,凉凉的,偶或惊动了一两只蟋蟀,“吱”的一声向远处跳去。  
    割菜的村民蹲在地上,一边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收割或青菜,或小白菜,或芥蓝菜……一边估算今天的收入,脸上不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;摘瓜的村民弓着腰,亨着小曲,漫步于瓜架前,审视着一个个吊在架上的瓜,把成熟的一个个摘下。一片片的瓜架下,有青瓜、苦瓜、丝瓜……收瓜的村民心里乐呵呵的,相比之下,科学种田,高效回报,能不打心里高兴?相邻的村民边干活边谈着家事琐事乐事,偶或传来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;犁地的男人一手扶着犁,一手牵着牛绳,时不时“嗨”的一声吆喝,前面的牛依然不紧不慢地晃着脑袋前行,泥土便哇啦啦地翻转过来,那些带着庄稼稿头的土地又改变了颜色。其实,他们的心里早已播下了新的希望。在一轮轮的土地承包中,勤劳朴实的村民不断地给田地更换着斑斓的外衣,或绿或黄或白或紫……无不昭示着土地的勃勃生机。   
    天空由鱼肚白变成了橙红,这时候鸟儿叫得更加快欢,唱着宛转动人的曲子。夏日里,那些耐了一夜寂寞的蝉儿弹落身上的露水,放开喉咙:“知了、知了、知了……”地叫个不停,重复着单调的韵律;一拨儿白鸽早早飞出笼子,在村子上空盘旋,似乎在做着晨练。
    一轮喷薄欲出的红日露出头来,渐渐地升起,那一道道柔和的红光漫过天空,洒落在田野上,村民陆续收工了,他们荷着农具、挑着瓜菜走上了田埂,来到那条贯穿田野的水渠,洗净手脚和农具。有的回家了;有的挑着瓜菜直接赶早市去了;犁地的男人犁了这一块,还要犁那一块……
    清晨的乡村,柔风轻轻地挑拨田野上,绿树上的琴弦,演奏出一支支清新而又醉人的晨曲,犹如透着甜味的民歌,纯朴而淡雅,轻柔而宛转,在天地间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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